不久前,華東理工大學能源化工系副教授張建雨安排學生到自己的公司做試驗,試驗過程中發生危險品爆炸,一名學生不幸身亡。

悲劇發生令人扼腕,一些學校里學生給導師打工的“潛規則”也由此引起人們關注。在國外,雖然也有大學教師經商創業,但是學生給導師打工的情況并不普遍,老師更不會以畢業論文作為要挾來強迫學生打工。

教授兼職有底線

在國外,不乏大學教授兼職開公司的例子,不過,通常學校對教授兼職有嚴格規定,明確要求不能耽誤正常的教學,更不能觸犯法律。

在美國,大學教職工在遵守學校相關規定的前提下,可以去做生意、開公司,可以擁有完全營利性的企業。不過,美國教授開公司做生意的人很少。

美國斯坦福大學第10任校長約翰·亨尼斯指出,教學活動和兼職創業之間“確實會有利益沖突,雖然沒有控制,但是有底線”。作為校長,亨尼斯并不阻止教授有經營行為。但首先要堅持斯坦福創立以來所堅持的第一要旨,堅決禁止教授在相關公司里擔任任何管理職務,只能從事咨詢等業務,每周只能有1天在公司工作,并且制定了嚴格的匯報制度和監督制度。在這些規定中,亨尼斯特別強調的是,尤其不允許教授的課題與硅谷的業務、項目相同。

美國馬里蘭大學校長牟德也指出,大學教職工做生意、開公司是有約束的。教授開公司做生意不能影響教書,教職工作與開公司之間必須分開。教授想發展自己的企業,他要向學校請假一段時間,也不領工資。等企業上了軌道,他認為可以專注于教職工作時,再回學校。

在德國,任職教授為公職人員,政府對其校外任職也有嚴格的規定:教授在保證工時的情況下可以兼職,辦公司或參股公司都可以,但要提前向學校提出申請,從事大學以外的工作的時間也要限制在每周8小時內。

據英國愛丁堡大學金融學教授侯文軒介紹,在英國,學校和老師簽訂的合同規定,每個老師可以進行咨詢、創業等實踐活動,每周可以有一天的時間。此外,學校為了支援老師和學生創業,會建立創業園區,為其提供注冊公司、會計、咨詢等服務,幫助他們創辦事業。

學生打工屬自愿

對于學生給導師打工的問題,國外的情況不盡相同,不過有一點相同,就是學生打工純屬自愿行為,而且相應的規定比較規范。

侯文軒指出,在碩士研究生階段,英國學生打工并不常見。他指出,英國碩士生的學制比較短,主要的精力用在完成學業上。在寫論文階段,學校也會安排學生到企業里進行一些實習,但大多與其論文有關,幫助增添論文的實踐指導性,而且時間也很短,基本集中在兩到三個月內。

而在德國,研究生打工比較常見。據德國杜伊斯堡-艾森大學一位陳姓學生介紹,這里的學生“打工情況很多”,有幫教授打工的,也有公司招學生工的。他們的打工的目的在于期望獲得寶貴的實踐經驗,有助于以后的求職。

這位同學說,在薪酬上,學校一般會按照最低時薪付,公司會多給一些。最低時薪在每個州也不同,以她所在的北威州為例,目前最新規定最低時薪為8.85歐元。據她介紹,學生工的工作時間規定為每周不超過20小時,每年不超過26周,關于病假、帶薪休假的規定與其他正式工作相同。

發表論文非強制

至于在發表論文方面,導師也不會給予學生太大壓力,更不會以論文為由要挾學生,或者把學生當成免費的勞動力,他們會把校外的活動和學術活動分得很開。

侯文軒說,在英國,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老師在上學期間讓學生給他打工。據侯文軒所說,老師和學生私人的關系比較少,更多的是工作的關系。學生讀博類似于導師研究小組的成員,老師沒有權力　給學生施加壓力,更不會強迫學生為其打工。“讀博士的時候光做科研時間都不夠,哪兒還有時間打工?”

杜伊斯堡-艾森大學的陳姓同學也指出,她的學校并沒有發表論文的硬性要求。只要必修考試在限定次數內通過,學分修滿,三到六個月的實習通過,畢業論文通過,就可以畢業。

美國喬治·華盛頓大學金融系碩士畢業的陳梓兮告訴筆者,以他們金融系為例,碩士畢業要求學分在規定期限內修滿,并沒有畢業論文的要求,更不要求發表論文。

據陳梓兮介紹,美國大學校內的工作,如助教或圖書管理員一類,都需要由學院審批,根據當地勞動法,簽訂工作合同,不能僅通過教授私下里商談?！敖淌谟袝r也會讓學生幫助做一些小的研究項目,不會有報酬,學生愿意參加的動機通常是積累經驗。”陳梓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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